友人到宜蘭的水草店，買了一個小瓶子，在裡面加一些水，放了幾棵水草，兩隻蝦子。蓋上瓶蓋，送給我的女兒。女兒每天將瓶子放在陽光照得到的地方，水草進行光合作用，兩隻蝦子進行呼吸作用。蝦子濾食水中的微生物，微生物飼食水草的有機碎屑，水草又吸收蝦子的排泄物作肥料，簡單的食物鏈與營養循環。
有天上午，我看到女兒在檢查小瓶子，看裡面的蝦子是否還活著。我對她講個故事：「昨夜，瓶子内的一隻蝦子，對另一隻蝦子説話啦，『你看，這是多棒的世界，多棒的維生系統，祇要有水、有空氣、有陽光、有水草、有微生物，我們就可以在這裡生長良好，完全不需要上帝。』另外一隻蝦子想了一下，才回答說：『你能解釋，是誰將我們放進來嗎？』」
女兒聼的笑了，我也微微笑。我開門，騎車到學校的辦公室，進到另一個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