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于是摩西召了以色列的众长老来,对他们说,你们要接着家口取出羊羔,把这逾越节的羊羔宰了。拿一把牛膝草,蘸盆里的血,打在门楣上,和左右的门框上。」(出埃及记12:21-22)
有些植物的名称,字源古老,人会逐渐淡忘字源的意义。植物的名称虽然传留下来,后人很难知道起初的名称,是代表哪一种植物,牛膝草(Hyssop)就是一个例子。牛膝草在圣经中出现了十三次,次数虽不多,但是与耶稣基督的救赎关系密切。例如,当以色列人出埃及前,用牛膝草沾羔羊的血,打在家的门楣与门框上,这预表耶稣所流的血,救我们脱离灭命的审判。
后来使用牛膝草撒血在人身,成为祭司为人洁净的礼仪,但是这些象征性的礼仪,无法使人的良心得到真正的平安。写诗的人转向上帝祷告:「求你用牛膝草洁净我,我就干净;求你洗涤我,我就比雪更白。」(诗篇51:7)。但是牛膝草是什么植物呢?
罗里在1846年曾于「英国皇家学会」发表对圣经牛膝草的考证,朗读的「圣经里的牛膝草」(On the Hyssop of Scripture)。他以圣经对牛膝草的描述、中东地区植物的名称、中古世纪对牛膝草的记录与实地的考证,他发现在埃及、西奈半岛、犹太地至少有十八种植物,都称为牛膝草,但最有可能是caper类的植物。
Caper类的植物是多年生的草本,生长在石头裂缝、墙壁上、屋顶上或是坟场石碑上。植物只靠石头墙壁缝间少数的土壤,或根系钻入石头缝间取得支撑。由于水分与营养份获取不易,植株生长极为缓慢。植物的叶子多,而且表面带蜡质,外状看似枯干。植物在开花时,自茎部伸出长柄,柄长可以长达1公尺以上,柄端下垂开花。由于长柄具有弹性,耶稣钉十字架时,有人拿海绒蘸满了醋(解喝之用)绑在牛膝草上,送到耶稣的口。这是耶稣在世上最后所尝,牛膝草的长柄,的确可以承受蘸醋海绵的重量。中文将这植物译为牛膝草也恰当,牛膝是牛有力之处,体积不大,却可承受重量。
为什么牛膝草要长在石头、墙壁、屋顶上?这是近代植物生态学有趣的探索题目。石头在夜间会沾满露水,露水湿润石头表面与石头孔隙,足够供牛膝草生长所需的水分。白天的炎热与夜间的低温,温度的差异加速石头的风化与矿物质溶解,成为牛膝草生长所需的营养份。石头的间缝与间缝少量的土壤,也能成为牛膝草种子发芽的所在。这不是一般植物理想的生长环境,牛膝草在此处生长,少有其他物种竞争。
当上帝吩咐人取牛膝草,沾血打在门上时,牛膝草就生长在门边的石墙或屋顶上,取来方便。这也提醒人救恩离人不远,正如圣经所说「你若口里认耶稣为主,心里信上帝叫祂从死里复活,就必得救。因为人心里相信,就可以称义,口里承认,就可以得救。」(罗马书10:9-10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