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學,不要當愛抱怨的人

1979年,我研究所畢業。我有兩個工作機會,台北市某德國代理商的工作,月薪15000元。內壢某研究環境污染的單位,月薪7600元。

1979年,我研究所畢業。我有兩個工作機會,台北市某德國代理商的工作,月薪15000元。內壢某研究環境污染的單位,月薪7600元。幫助環境是我在學生時代的夢,我選後者。

當年,公司聘兩位。經過試用期,一個月後我們成為正式員工。六個月後,公司發布升遷名單,是他,不是我。我未去打聽不獲升遷的緣由,但是心中難過。

不久,那位同仁離職。公司老闆要我完成他的工作,我心理很不高興還是順服。事後老闆也沒有表示什麼,我仍當助理。

不久,公司換了新老闆,他連升我二級,成為研究組長。我有這身份,才能看了許多台灣各大、小河流污染的現場,參與各部門的意見與討論。我沒有一時不受重用而離職,才有機會為保護農田環境而努力,這些經驗,遠超過薪水的數目所代表。

同學們,不要一時被拒絕,或不如意,就愛抱怨。我們要省下抱怨的時間與力量,向前突破困難與瓶頸。我們祇有將拼圖拼完,日後才有機會,看清每一塊拼圖的意義。在這專業,以後我仍遭遇許多困難,我不抱怨,因我體會上帝對我暗中的保守。原來一生所作的工作,不是我們完成什麼,而是一直留在上帝手中,祂使我們成傑作。

讓我再說一遍,不要愛抱怨。省下力氣,奔跑前面的路。


1979年新台币对美元的汇率是36:1,编者注。

同學,提防衣領後看不見的價碼

社會上有一句行話:「每一個人衣領的背面,都貼一張紙,寫著買通他的價碼。」

有一天,政府請我擔任某公共工程招標案的評審。這案子很大,光是設計費就超過一億元。我讀招標內容時,知道這案子有問題。裡面有些規格不合理,應是為某家廠商量身定做。我立刻打電話告訴主辦人,退出評審。

我擔任評審,單純地想為國家的預算與工程把一關。有利益的地方,問題就沒那麼簡單。當我心中亮紅燈,是我學習靈巧時。當評審的人,要為案子背書。前方有泥濘之前,趁早退,會陷人。

這案子果然出事情,鬧很大,幾位評審委員,分別拿廠商數百萬的賄賂款,被抓去關,學校工作也沒了。社會上有一句行話:「每一個人衣領的背面,都貼一張紙,寫著買通他的價碼。」利害的人,看得見這價碼。由評審委員開的車,所住的豪宅,愛喝名酒的價格,羨慕官場的位置、出國頭等艙的招待、偏好的色情場所與女人。可是業界也有流傳:「台大張委員的價碼,看不到。」

同學,我告訴你,我的價碼,不是貼在我衣領後,而是掛在十字架上。這樣就安全了嗎?不,我也有軟弱時,我喜歡晚上早點回家,一進門就大聲說:「太太,我回家了。」

同學,上帝為什麼帶我回來當老師?

「你要拿水庫的業務,酒量必需像水庫。」我看到他們喝酒是乾瓶,不乾杯。

我剛教書時,認識植物學系的潘素美老師。她樂意助人,經常鼓舞新進老師。

1993年,為了維持數名同仁的薪水,我申請水庫的案子。有天上午,我去開會。中午,他們邀我到外面的餐廳吃飯。吃飯時,案子的主辦人對我說:「你要拿水庫的業務,酒量必需像水庫。」我看到他們喝酒是乾瓶,不乾杯。 继续阅读“同學,上帝為什麼帶我回來當老師?”

河馬食堂(259) 安邦定國的大學科系

國家的穩定,社會的和諧,有四根維繫的基座。

木版画,以賽亞書58:7,作者Helen Siegl

國家的穩定,社會的和諧,有四根維繫的基座:第一、足夠的糧食,人人不會飢餓,不致連餅都沒有。第二、合理的房價,人人住得起,沒有人漂流。第三、良好的教育,不會有人文盲,知識的赤裸。第四、家庭制度健全,孩子有好的照顧。

社會憤怒的燃點,常是物價波動、多人無屋、教育劣化、家庭毀壞。大學有幾個科系與這四項基礎有關,稱為安邦定國的學科:生產糧食在「農藝與園藝學系」;穩定物價在「農經學系」;有屋可住在「土木工程學系」;抑制屋價在「財政或財經學系」;教育品質在「教育學系」;家庭穩定需要憐恤,可惜大學沒有「憐恤學系」。

當你覺得大學無科系可填,也許可填造些系,不是最熱門的科系,卻是關鍵的學科;將來不會賺很多錢,但是有益國家、社會的穩定。如果沒有選上這些科系,可以存憐恤眾人的心,也能轉換所學。你若進入職場,一時方向茫茫,可以選擇幫助人吃得飽,給人房子住,讓人有好的文化水準,與幫助家庭和樂的職別。

上帝說:「要把你的『餅』,分給飢餓的人。將漂流的窮人,接到『家』中。見赤身的,給他『衣服』遮體。顧惜自己的『骨肉』,而不掩藏麼。」(以賽亞書58:7) 。這四項工作,就是那四根維繫的基座。是讀起來,有意義。也是日後,蒙上帝喜悅的工作。

河馬食堂(251) 工作的呼召是信心的路

我曾主持一件污染排放案,將污水專管引流,避開農田。半夜農民竟拿斧頭砍斷污水管,讓污水到自己的田裡……

我們是活在一個集體遠離上帝的年代,許多人以為指出你錯,我就對,其實我們在上帝面前都不對。不是反對強權,我就站在為弱勢的一方,我們在上帝面前都強硬。不是反黑箱作業,我就是陽光的一邊,離開上帝都沒有真正的亮光。不是你當政,我就受壓迫,我們在上帝面前都是一樣敗壞。不是反對核能,我們就站在關懷地球的那方,我們若奢侈過日子,用什麼能,都傷害地球。

1979年,我自學校畢業,為台灣的環境而努力,參加過許多環境保護的判決,推動國家環境保護的制度,訂定環境檢測的限值,NGO的顧問,執行許多淨化汙染的工程等。對上帝所賜的這塊土地,自覺所做的還是不夠。這麼多年,我學習許多。

例如我曾主持一件污染排放案,將污水專管引流,避開農田。半夜農民竟拿斧頭砍斷污水管,讓污水到自己的田裡。事後,我問農民:「為什麼如此做?」他說:「污染農田,才能變更地目蓋房子。」污染與被污染者,若角色互改,雙方互調,事情一樣會發生。

我似乎是在幫助人,面對的卻是有罪的人性,制度的扭曲,與世界的迷惑。解決污染的人,常先被污染。三十多年來,我不斷需要上帝的拯救,憑信向前。也漸知每份工作,只要為主而做,都是信心的行業。需要緊緊依靠祂,如同戴上「以拯救為頭盔」(以賽亞書59:17)。頭盔外面硬,裡面軟。我在當兵時,戴過頭盔,知道頭部放在盔內,其他都不能放,否則受力時,頭部反致傷害。

我們不能反黑暗,自己卻在黑暗中。諸多的對立,不是看法的問題,而是上帝的真光在那裡?不是看人,而是耶穌的救贖在那裡?不是情緒,而是上帝給我的呼召?若是來自上帝,祂必負責,我只負責緊緊的依靠,與單純的依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