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信上帝,是不是背祖忘宗的事?

相信上帝,不是反傳統,而是回到傳統的根基;不是反文化,而是重溯文化的根源。

同學,你問我:「相信上帝,是不是背祖忘宗的事?」

答:「相信上帝,不是反傳統,而是回到傳統的根基;不是反文化,而是重溯文化的根源。

我們的祖宗知道有上帝,中國的古文化,才有『上帝』這個辭。我們的祖宗沒有要後人,將他們當成神祇崇拜,或當成保平安的圖騰。而是要我們仰望他們所仰望的,追尋他們所追尋的。

因此相信上帝,不是背祖忘宗的事。正如「我們祖宗的上帝」(使徒行傳22:14),這句聖經話語的提醒。我們相信上帝,是回到文化、傳統源頭的相信,不是反傳統、反祖先,而是堅固老祖宗的仰望與追尋。」

傳福音,是重在「宣傳」嗎?

預備人心。

同學,你問我:「在媒體流行的世代,傳福音是不是需要重視廣告或宣傳?」

答:「傳福音,重要的不在宣傳,而在福音。不在廣告讓更多人知道,而在聖靈在人心中的作工。

若不是聖靈的作工,一切的活動,不過是熱鬧一場,事過就散,來一百個,後來走一百個。傳的是耶穌基督的福音,即使是只來一個,就為上帝的國度得一個。

1972年1月29日,在臺北市中山北路會幕堂的一場高中生佈道會,只來一個慕道友聽福音,那一晚的講員,講羅馬書。感謝主,慕道友會後信主了,那就是我。我的信主,是我的同學為我長期禱告。

傳福音是有人跪下去,從禱告的膝蓋開始,而不是周邊的花花絮絮,場面的熱鬧。傳福音是為耶穌基督「作見證」(使徒行傳22:15),上帝就為所傳的福音作見證,這將是宣傳、廣告,真正的實質。

我不是不重視廣告、宣傳,但是我祈求主,預備人心。合適的人,最重要。」

工作是為了生活,還是有福音的意義?

任何事情要創造「產值」,需要工作;要創造「價值」,需要信仰。

河马教授年轻时的工作照

同學問:「作為非信徒,我們也有自己人生的標準,憑什麼說基督教的標竿更好呢?」

答:「同學,任何事情要創造「產值」,需要工作;要創造「價值」,需要信仰。前者需要技術、管理與努力;後者需要理想、熱情與委身,甚至是衣帶漸寬終不悔。

人不同,每個人的工作標竿也不同。不需要以某人的準則,去衡量所有人。給衡量的是上帝。「工作」存在的意義,是祂訂的:

第一、祂創造世界,顯示祂是作工的主。因此人也要工作,工作有其神聖性。

第二、祂要人有管理世界的責任,顯示祂要人與祂同工。因此人要工作,以照顧世界為責任。

第三、祂創造後有休息,且賜福那一天,顯示祂要人工作後有休息,經歷祂賜福。

但人犯罪了,工作的意義也改變。經過漫長的歷史,工作的價值一直在改變,人變成工作的主,以工作的成果凸顯自己。工作的神聖性在改變,人沒有管理世界,而是掠奪世界,破壞環境。工作的尊榮性在改變,人愈來愈沒有休息,被工作催逼,失去上帝的賜福。

到了近代,這問題愈來愈嚴重,高度的工業化,使人變成生產的小零件;高度的商業化,使人因工作分階級;高度的分配不均,使人失去從事工作的尊貴性,即使終日汲汲營營,也因時勢的瞬息萬變,而不得安寧。

如今,普世工作的標竿,如同一堆曠野上零散的草。人生的標竿,如同插在荒山上失去旗幟的旗竿。工作的價值,如同兵荒馬亂戰場上,倒下的旗幟。

怎麼辦?『那時我說,上帝阿,我來了為要照你的旨意行。』(希伯來書10:7),回到起初上帝旨意的工作,是我們的禱告,是我們工作的標竿。

生命的更新,會帶來工作的新標竿,這是我們所傳的福音。不是以世界的錯,來證明上帝的對。而是,主啊,可憐我,我若不活在祢旨意裡,我將隨流失去。

工作是為了生活,還是有福音的意義?我依然相信是後者,一生都在經歷主。」

做個真實的人

願我們一生外面所做,是裡面所是。

河马教授年轻时

「粉飾的牆」(使徒行傳23:3)

我在1976年,我的輔導毛松霖老師,鼓勵我加入「校園團契」,擔任高中團契的輔導。當時我自認自己的信仰不配當輔導,他講一句話: 「文亮,你不要自認在信仰上,還是孩子,該負起責任來。」,我就順服,報名參加團契輔導的訓練班,當時要上五次課。

我在訓練班認同校園團契幫助學生的宗旨:「生命、生活、工作」—生命優先,生活其次,工作末後。後來,我深深的體會這順序若顛倒,會產生許多不好的結果。

生命,是來自內在與主的親近。生活,是來自儆醒與敬虔。工作,是外面可見的動作。我的工作可能做一堆,背後卻有見不得人的黑暗面。甚至早已離開主,用工作、聚會、活動參與,撐住自己的信仰。

這就如同粉飾的牆,裡面是黑的,混雜的,只是外面塗上一層白色的泥灰,讓人看不出罷了。事工導向的人,很容易犯這個錯。什麼是學生團契的輔導?是特別需要上帝憐恤的人。因為,這期間我真看到自己許多的軟弱。

特別是情感的強烈需要,我曾經一邊當學生輔導,聚會後到電影院,一直看電影麻木自己,排除對感情的壓抑。我一面看一面流淚,求主幫助。我自認是粉飾的牆,為什麼還要當輔導?我愛主,又知自己是罪人。但是,我相信有一天,主會使我越過這難處,更真實的在學生當中,事奉祂。

我在高中學生團契(楊梅高中、建國中學夜補校團契)當了五年的輔導,我對教職漸有負擔,禱告主,是否引我以講桌事奉主,一生可以幫助更多的學生?後來,我成為臺灣大學的老師,我又當了臺灣大學學生團契的輔導。我的寫作,大都以高中生為對象。我的生命裡,仍然是高中學生團契的輔導。

願我們一生外面所做,是裡面所是。求主帶我「生命、生活、工作」,這個正確的順序。

時代無論怎麼改變,我相信學生還是需要好的輔導。好的輔導是一直需要上帝,否則什麼時候變成粉飾的牆,他也不知道。如今,我還是學生團契的輔導,並以成為學生輔導,事奉主耶穌為榮。

愛主,又可以愛物理學嗎?

我愛主,但也愛物理。

電學大師法拉第的聖經與手稿,英國皇家科學院。

「人是羅馬人,又沒有定罪,你們就鞭打他、有這個例麼。」(使徒行傳22:25)

使徒行傳用很長的篇幅,講解保羅在議會所面對的狀況,遠超過初期教會的聚會方式與信徒的生活。這是很有意思的安排,應該有許多值得我們體會。

使徒保羅愛主、認識主,又有處理事務的精明、幹練。他是羅馬人,又沒有定罪,別人就不能隨意欺侮他。他給我們一個榜樣,愛主與精明,並不相互衝突。

這也是大衛給我們的見證,在世界,他善於帶兵打仗,在上帝面前,他是躺卧在青草地上的小羊。這兩種不同的特性,竟然可以共融在一個人的生命裡。

在學生時代,當我唱「單單愛耶穌」、「單單渴慕耶穌」等詩歌,非常困擾。因為我也愛「物理學」,許多弟兄姊妹舉手、閉眼,唱得很投入,我卻唱不下去。這是有幾年之久,我會成為靈修式聚會邊緣人的原因。

我愛主,但也愛物理。單單愛耶穌,是不是應該放下物理學?是不是有排斥性,可惜編詩歌、帶詩歌的人都沒有解釋,他們過得去,我卻過不去。他們唱得下去,我卻掙扎在其間。

我在掙扎中,能安然度過,是我讀「物理學」時,有時會被聖靈澆灌,有時會有主深深的同在,我漸漸明白,可用物理來敍述主愛的強度與深廣,方便用大自然的現象,講述主的愛,我才放心自己沒有偏離主道。

同學,是的,我「單單愛耶穌」、「單單渴慕耶穌」,不只在聚會,也在物理的領域裡。